何楚楚看亦王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點了頭,自己的交涉有了結果,甚是高興,當下伸出小拇指,豎在亦王爺麵前。
亦王爺不解的看著何楚楚,這是什麽手勢。
何楚楚看亦王爺半天不動,自己先笑了起來,這個古代人怎麽知道現代人的手勢。
“學我,也做這個動作就是了。”
亦王爺不知道何楚楚葫蘆裏賣的什麽藥,聽話的學何楚楚豎起小拇指。
何楚楚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亦王爺的小拇指,亦王爺一愣,何楚楚隨即放開。
“你剛剛幹什麽?”
亦王爺不解的問何楚楚。
“這個手勢的意思就是拉鉤,表示成交,快,給我一千錢。”
在一旁一直看著的老板看馬上有一筆生意,笑盈盈的對何楚楚和亦王爺奉承。
“姑娘,您這筆生意做的真劃得來,這位公子也是大方。您跟著這位公子準沒錯。”
何楚楚表麵上點點頭,看著另一邊把奉承照單全收的亦王爺,心裏默默的畫著圈圈詛咒亦王爺。
亦王爺差禦風付了錢,何楚楚將買下了的胭脂放在袖籠裏,把手伸到亦王爺麵前。
“幹嘛?”
“把錢給我啊。”
亦王爺像完全沒聽見這句話一般,向前走,何楚楚側著身子邊走邊保持著伸手要錢的姿勢。
“給錢呐。”
亦王爺停下來,逼近何楚楚,笑著看著她。
“你我之間是有這麽一個交易,你買東西,慢慢在那一千錢裏扣,如果不放心,可以隨時問禦風。”
亦王爺頭也不轉的問禦風。
“王妃還有多少錢?”
“回王爺,九百九十錢。”
禦風一本正經的回答。
亦王爺繼續向前走,何楚楚吹了吹額頭前的劉海,真是奸詐。
何楚楚繼續左看看又看看,不覺時間過得飛快,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,已是正午時分。眼看何楚楚還在逛街的興頭上,亦王爺一副無奈的樣子,逛街真的不是男人的長項。
何楚楚走了幾步,回頭看亦王爺抱臂立在原地。
“怎麽不走了?”
“不逛了。”
“不逛了,我們今天不就是出來遊玩的?”
亦王爺不理會何楚楚的抗議,轉身往一旁的酒樓走去。何楚楚跟在後麵,上了樓,找了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。
“原來王大公子餓了,不早說。”
何楚楚看外麵的太陽,已是中午,到了吃飯的時候。
亦王爺搖了搖頭,從來沒有陪過女人遊山玩水,上次陪和何楚楚,出了事情,這次出來夜遊花燈會,看來也不會太平。
亦王爺透過窗戶往下看了看,市集盡收眼底,中午時分,人不是很多,但商戶都還守在攤邊,酒店門口的大樹下還有一個算命的師傅,扛著自己的帆布招牌靠在樹下歇息,旁邊賣扇子的攤子旁有一隊夫婦在和老板討價還價,因為角度的問題,看不清臉。
“公子,您吃什麽呢?”
店小二的聲音迫使亦王爺拉回了視線,轉過頭,吩咐道。
“上店裏的招牌菜。””好類,招牌菜,爺點什麽小酒呢?”
“酒就不用了。”
“好類,兩位客官請稍等。”
店小二撤了下去,亦王爺趕忙看向窗外的街市上的扇子攤,攤前的那對夫婦已經不再了,隻是,兩人的身影是有點熟悉。
何楚楚看亦王爺手握著茶杯,眼神逡巡著窗外,也看向下麵的街道,隻是剛剛走過的街道,沒什麽可看的呢。
“王公子,你在看什麽?”
亦王爺轉過頭,對立在身後的禦風耳語了幾句,禦風點點頭,轉身離開。
何楚楚更加不解了,馬上要吃飯了,幹嘛支走禦風。
“快要吃飯了,怎麽讓他走了?”
“你不用管。”
何楚楚心裏想,不管就不管,他餓肚子又不是我餓肚子。
不一會兒,店小二將菜上了上來,招牌菜是一條鬆鼠魚,後麵又陸陸續續上了些配菜,這樣,也有一桌呢。何楚楚看著滿桌的菜,吞了吞口水,拿起筷子開動,犒勞從剛下馬車就感到餓了的胃。
亦王爺看著眼前不顧吃相的何楚楚,搖搖頭,拿起筷子,開始吃飯。
飯吃完的時候,禦風才回來,在亦王爺耳邊說了幾句話,亦王爺點點頭,臉上變得沒有表情。
何楚楚捕捉到亦王爺的變化,不解的問。
“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?”
“我都看出來了。”
“看出來什麽?”
亦王爺擦了擦嘴,不以為然的搭話。
“回王妃,要去江邊了,這個時候江邊有歌舞表演的。”
禦風在身後幫亦王爺接了話。
何楚楚一聽,半天是出去打聽節目去了,這有什麽可隱藏的。頂多是為了他那句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撐撐麵子而已。
剩下的時間很富裕,但何楚楚也不想錯過歌舞表演,來這裏這麽久,也沒好好看看這的風俗,能看到歌舞表演,也能感受到這裏的化習俗。
亦王爺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,倒是何楚楚,走的飛快,趕到江邊的時候,歌舞節目已經開始了。人們在江邊搭成的戲台子旁圍了一層又一層。何楚楚扒開人群想往前擠,亦王爺皺著眉頭,緊跟在何楚楚身後。
終於擠到了最靠近舞台的位置,何楚楚停下來,亦王爺也從人群中掙脫,站在了何楚楚的旁邊,珍珠和禦風就沒那麽幸運,隻能在外圍看著,這一層又一層的人群,看舞台都有點困難,還別說看主子了。禦風和珍珠想擠進去,試了幾次,都失敗了,隻能在外圈等著。
台上並沒有演出,沒有音樂,隻有三個小孩子跪在上麵,打扮的都很體麵。想問問身邊的一個大哥:“大哥,這三個孩子表演的什麽?”
旁邊的大哥看看何楚楚,回答道:“一看就是外地來的,不知道我們知禮縣的事情,今年知禮縣的莊稼糟了蝗災,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嚴重過,這都是因為老天對我們發了怒,我們打算獻上一個祭品給河神,讓他保佑我們。”
何楚楚聽完,愣住了,這麽說,台上的孩子,都是祭品。



